*貌似有点水
6
多弗朗明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要路飞了。”
罗西南迪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的哥哥，发现脸上没什么表情。感觉被他拉着手腕的男孩用力挣开了他的手，再低头看男孩脸无表情地把眼睛眨得飞快，小嘴巴动了又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更加疑惑了。
嘶——这架势怎么像闹分手似的？
“好的。”
终于是挤出两字的男孩仰起小脸朝他慢慢眨动眼睛，主动牵上他的手：“你好，饲养员。我是蒙奇.D.路飞，请多多指教。”
？？饲养员？
“这...多弗，什么情况？”
多弗朗明哥瞥了一眼路飞，挂着嘴角从橱柜翻出烟灰缸递到罗西南迪顿在半空中夹着香烟的指尖下，半截烟灰轻轻落到烟灰缸上。
“他脑子不太好。行了，罗西，带他走吧。”
自家哥哥这么说着，还把他手上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接了过去，在烟灰缸上按灭。罗西南迪有点尴尬地笑笑：多弗确实不太喜欢自己抽烟。
“那....嗯？？”
心想没办法了先带回去，低下头看向孩子，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依然看着他，眼角渗出了泪花，扑闪扑闪地眨了眨，眼泪就滑到白嫩的脸蛋上了。
怎么哭了？难过吗？可是看起来不伤心啊......莫非....
多弗不是担心自己抽太多烟，是看见烟把这小孩的眼睛熏着了！！？
罗西南迪：“.............”
金发警察更尴尬了，现在的气氛给他一种某对情侣吵架的现场，自己就像横刀夺爱的那一个。
“咳咳。”抛开胡思乱想，深知自己哥哥不是恋童癖的罗西南迪清了下嗓子：“路飞，去穿好鞋子跟哥哥走。”
路飞眨了两下眼睛：“你不是我哥哥。”
.......好难沟通。
“总之..穿起鞋子，跟我走。”
路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罗西南迪感觉自己快要被整懵了。听见自家哥哥低笑一声说了句“他没鞋子”，皱着眉头蹲下身体打算背路飞下楼。
大冬天的让小孩赤脚走在地上不太好吧，况且多弗家里应该也没有孩子能穿的鞋子。
见孩子的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不太理解现在的情况，罗西南迪提醒：“上来。”
路飞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抬起一只脚丫子踩上罗西南迪的背。
多弗朗明哥：“..........”
罗西南迪：“.........”
发现踩了一只脚上去以后没办法把另一只脚也踩上去，不能完成“上来”的指令，路飞有点茫然地定在原地。双脚突然悬空，抬头看见他的前任饲养员把手扣在他腋下将他抬了起来，压下脑袋看着他。
“上不去。”
“我知道，你先别动。”
路飞点了点头，乖巧地把手脚垂下。
罗西南迪现在有点佩服自家哥哥居然能和这个神奇的孩子正常交流了，正打算让哥哥把孩子放到他背上，却听见哥哥说：你先下去，我带他下来。站起来看见哥哥把孩子抱到了怀里，让罗西南迪忍不住笑出声，瞬间释怀。
小时候哥哥也是把他照顾的很好。
“那我先下去，车子停在上次送你回来的位置。”
听见客厅门合上的声音以后，多弗朗明哥抱着路飞让他坐在自己的右臂上，没有受伤的左手把洗碗机里的盘子取出摆放好，视线对上那双直愣愣看着他的黑色眸子：“他不是你的饲养员。”
【前任饲养员放弃转移饲养权，请尽快寻找新饲养员。】
“谁是我的饲养员？”
多弗朗明哥拉起路飞的手臂圈上自己的脖子以防人摔下去，嘴角慢慢勾起：“你没有饲养员。”
【代号0进入无主状态，24小时以后启动自毁程序。】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微微晃动，怀中的小鬼慢慢收紧圈着他脖子的手臂，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孩子偏高的体温和拂到他脖子上的鼻息烫的多弗朗明哥有点难受，想把人拉开，听见那道清透的嗓子软软地吐出一句：
“卡普也会这样抱我。”
卡普？
以前的饲养员吗？
“啧..”
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小鬼绕进去，居然顺着这小鬼的思维玩起了奇怪的中二游戏，多弗朗明哥裂着狰狞的笑容抓起路飞的T恤后领把人用力扯开：“呋呋呋呋……那你回去找你的卡普。”
“咳、咳...”
孩子被衣领箍紧了脖子，缺氧让白皙的脸蛋染上粉红，左眼下月牙形的疤痕上被他指甲重新划破的伤口渗出了些许血丝，扎眼得不行，小嘴巴一张一合：“找不到，通讯器坏了。”
被他踩碎的，该死的通讯器。
额角的青筋快速滑动，看那张包子脸因为缺氧渐渐变成猪肝色。多弗朗明哥松开手，路飞咳了两声不再靠近他，直挺挺地坐在他的手臂上朝他点了点头。
这小鬼其实很好懂，眨眼睛是情绪的表现，点头是表示肯定，摇头是否定，歪脑袋是不解。
比如现在，朝他点点头的意思大概是：明白了，不会做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
金发男人抿紧了唇线，把路飞的脑袋用力按回颈窝，大步走出厨房取过粉色羽毛大衣披到身后，青筋爬满了额头。
客厅大门关上时发出的声音把隔壁屋那个大叔震得冲出来嚷嚷乱骂。
懂了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养一个什么孩子。
罗西南迪靠着车门点上第二根烟的时候，他的哥哥抱着那个男孩从电梯里走出来，脸色是罕见的明显的不悦，让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被烟呛得连咳几声。
“怎么了？”
多弗朗明哥没有理会罗西南迪，拉开车后座的车门把路飞塞了进去，手被突然拉住，皱皱眉想抽走却被拉得更紧，忍不住把抿紧的唇线下挂：“臭小鬼。”
路飞捧着多弗朗明哥受伤的手掌眨了眨眼睛，仔细将因为动作而松散的绷带重新缠好系紧，抬眼点了点头然后放开，直愣愣地看着那副酒红色的墨镜。
盯着缠好绷带的手掌看了两秒，感觉有些恶心，把掌心往下翻，多弗朗明哥唇角的弧度下拉了一些：“你那个武器，不能再用了，能做到吗？”
黑色眸子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银光闪过，黑发男孩点了点头。
“很好。”
多弗朗明哥压下某种不适感，准备退出去，没受伤的那只手手掌被拉住，掌心碰上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转过脸看见路飞把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头顶上，闭上眼睛往他的掌心拱了拱。
这是前饲养员卡普会给出的“奖励”是吗？
“呋呋呋呋呋....”
觉得自家哥哥笑的有点神经质，但是车门被堵着了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让罗西南迪有点担心，多弗朗明哥这时候退了出来把门关上，差点撞到在身后探头的他。
“额.....”罗西南迪顿了顿，看多弗朗明哥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也不敢说些什么，轻咳一声：“那我们走了？”
见哥哥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说话，罗西南迪赶紧把烟扔掉踩灭，缩进驾驶座。扣上安全带之前副驾座的车门被拉开，以为哥哥也要上车，却只见哥哥探身进来把车钥匙取走，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开启了儿童锁。
直到车钥匙被扔回自己手里，罗西南迪才从懵逼中回过神，又从后视镜发现让他更惊讶的事情：他哥哥那件宝贝得不行的粉色羽毛大衣裹在了孩子的身上！
“哥...”
“闭嘴。”
罗西南迪强忍着抽一根清醒脑子的冲动，在副驾座车门被大力关上的一刻发动了车子。
真是见鬼了。
这是两兄弟同时在心中生出的想法。
7
罗西南迪不是话痨的人，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整天不说话。
可是现在的沉默却让他浑身不自在，透过后视镜看见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表情呆滞，偶尔有节奏地眨眨大眼睛。
要不是他知道车上有个人，还真的感觉不到这孩子的存在。
太安静了。
“嗯...路飞？”
“你好罗西。”
“你记住我的名字啦，哈哈。”罗西南迪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拒绝沟通，“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金发警察打算先问取一些资料，却从后视镜看见黑发男孩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没有父母。”
什么意思？现在没有？是父母出了什么意外吗？
不对，这孩子如果智力有问题或者精神上有问题，说的话不能全信。能问一些算一些吧，自己再推敲推敲细节就好了。
“路飞是在哪里被多弗捡到的呀？”
“多弗？”
见孩子歪了歪脑袋，罗西南迪解释道：“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就是刚才那个....嗯，叔叔。”
“唐...多...明...”
孩子没有语调的清透嗓音似乎在努力把名字念对，最后发现太勉强了，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嗯，明哥。”
“噗——”
第一次听见有人敢用这种称呼叫自家哥哥，让罗西南迪忍俊不禁，可是接下来的路飞的话语却让他笑不出声。
“不是捡的，是养的。”
“明哥是前任饲养员。”
咦？
什么意思...不是捡的...养的...饲养员.....
“嘶——”
猛抽一口凉气，罗西南迪稳住差点打滑的方向盘，不敢相信心里冒出的想法，着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多弗是从哪里领养你的？！”
路飞张了张嘴，想起卡普的训诫：不能对饲养员以外的蓝星人表明身份，点点头老实地说：“不能说。”
罗西南迪的心沉了下去，颤抖着手摸出一根烟点上，想起这孩子刚才被香烟熏着了，又把车窗缓缓摇下——自己也需要冷风清醒清醒混乱的头脑——猛吸一口烟理清思绪。
哥哥不知道从哪里领养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从这孩子和哥哥之间的互动可以看出，这孩子很听哥哥的话，而哥哥对这孩子说话的语气.....
更像是命令。
从孩子的状态看来，过得并不好——穿的是哥哥的衣服，甚至没有鞋——诡异的是孩子过分安静和莫名其妙的沟通方式，就像是刻意被教育成这样。
特别让他在意的是....
饲养员。
这个名称放在动物管理者身上还好说，但是放在人身上，怎么想都像是某些变态罪犯的别称。
最要命的是路飞刚才那句“不能说” ，听起来难道不像被罪犯威胁而被逼保守秘密的受害者常见的说辞吗？
“不行...”
信息太少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富有职业素养的金发警察拾回理智，把脑海中“我哥是不是压力太大失了智诱拐儿童藏在家中调教这孩子真可怜balabala”的荒唐想法压下，踌躇几秒，按灭香烟转动方向盘调头，把车子往自己所属警署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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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躺在沙发上，雕花手枪在他指间转的飞快。
几番闹腾，他倒是不太睡得着了，抬起受伤的右掌，月光透过落地窗户撒进没有灯光的客厅，爬上他手背上那个用绷带系得结结实实的小小蝴蝶结，嘴角无意识地勾了起来。
似乎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关心了。
叮咚——
多弗朗明哥迟疑了半秒，放下手枪摸出手机。
【莫奈：信息收集完毕。】
手指快速按了几个字，刚回过去，又一条短信进来。
【莫奈：少主，很少见您这个时间点还没休息，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打算再回复，把手机搁到茶几上，几分钟以后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莫奈：需要我过来陪您吗？】
勾了勾唇角，刚敲了出一个字，罗西南迪的短信跳了进来。
【罗西：多弗，路飞不见了！】
金发男人笑容凝在脸上，唇角的弧度渐渐抿平随之下挂。指尖迟疑了几秒，删掉莫奈短信框编辑好的内容，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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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很犹豫，加之三次元发生不那么开心的事情，心情也不太好，感觉自己写得好渣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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