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日、研日，自行排雷。
* 01 指路。私设有。
* 小学鸡吵架请注意，OOC与BUG齐飞。
2
尽管是炎热的暑假，学生们也偏爱在运动过后泡上一个舒适的热水澡。
森然私立高中的硬件设施相对公立高中来说要优越许多。足以容纳上百人的浴池，旁晚6点过后持续供应到凌晨的热水——只要你愿意，训练过后可以一直在这里呆着。
对于不善交际的孤爪研磨来说，最主要的不是时长，而是时机。供水时间长意味着他可以选择更少人的时间来泡澡。让他安心的是日向翔阳总会配合着他的步调，避开人多的时间陪着他享受这一刻释放疲劳的喜悦。
孤爪研磨抱着手机懒懒地趴在浴池边缘，半个身子感受着热水对酸胀肌肉的抚慰。指尖以常人不能理解的速度操作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人物，想起他曾问过日向翔阳为什么愿意陪自己。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难得集训当然想和研磨更多的在一起了。
橙发少年抱着排球看着他，瘦小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镀上柔和的金边，灿烂的笑容下没有半点虚伪和对前辈的阿谀奉承。
孤爪研磨知道，那会是一个他在很长时间之内都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单纯...”
“嗯？研磨你说什么？”
日向翔阳正朝洗完离开的学长挥手，听见身旁的孤爪研磨低声说了句什么，探头过去立马被研磨的游戏画面吸引住了。只见研磨操纵着被命名为“shoyo”的橙发剑士给予BOSS最后一击，金色光芒溢满屏幕，世界频道上恭贺的号角源源不断。
“哇——金色装备！好帅！”和孤爪研磨混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日向翔阳对游戏有了几分了解。揉了揉眼睛盯着屏幕再三确认，发现是一把武器以后冲研磨笑得更开心了：“是那个吗？是研磨一直在刷的那个吗！运气真好！”
孤爪研磨侧过脸抬了抬眼皮，身旁的橙发少年兴奋地挽上他的手臂嘴里吱吱喳喳地一会儿恭喜一会儿太帅了，脸蛋因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潮红。
明明与自己无关，却是在为他的事情而感到高兴，毫无保留地，真心实意地。
孤爪研磨喜欢这样的日向翔阳。
“嗯...还好....”冷淡的回答果然让对方眼内生出几分失望。孤爪研磨唇线上挑，拿捏好角度不动声色地偏过身体，日向翔阳因为惯性滑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光裸背部贴上他的胸膛，经过热水浸泡的皮肤温润柔软，接触到他暴露在热水之外的微凉肌肤后小小打了个寒颤。孤爪研磨伸手圈上日向翔阳的肩头，下巴搁在那头乱糟糟的橙色发丝上，在日向抗议之前适时补充了一句：“和翔阳在一起运气总会变得很好。”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以后我会多陪研磨打游戏！多出一些极品装备研磨就更有精神了！”
正如他所料，怀中的人放软身体靠向他的胸膛，抬起头看向他，满目星辰闪闪。
好单纯。
孤爪研磨嘴角笑意更深了些，把脸贴到日向翔阳的脸上轻轻蹭了蹭，猫眸睨向那双过大的橙眸，语气听似询问却带上不容拒绝：“翔阳帮我洗头？”
好啊，研磨。
“好啊，研磨。”
就像被驯养多年的小兽，日向翔阳乖巧地吐出猎人想要的答案。而猎人对于这种只有他知道的小游戏甘之如饴。
真挚的，直率的，毫无防备的。
简单的，可控的，可被调教的。
孤爪研磨喜欢这样的日向翔阳。
淋浴区里，孤爪研磨放松地坐在小板凳上，日向翔阳站在他身后调试水温。
热水被调到孤爪研磨最喜欢的温度，少年的指尖轻柔地探进他的发丝，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头皮上仔细抓挠，让他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翔阳挺会照顾人的。”
“欸？是吗？”突然被夸奖了，日向翔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个妹妹，在家里经常要帮她洗头。啊，不过她可没有研磨那么乖，总是捣乱......”
日向翔阳一如既往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从妹妹的捣蛋事迹聊到学校同学之间的琐琐碎碎，最后肯定会绕到排球上。
对于这样的喋喋不休，孤爪研磨并不厌烦，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只要见缝插针地接上日向翔阳的话头，这种平衡的氛围就会持续下去。
孤爪研磨闭上眼睛，享受着少年独特的高亢嗓音时而兴奋时而失落地在他耳边诉说着无关紧要事情，带着薄茧的指尖仔细地按压过他头顶的皮肤，拱起泡沫抹上他的发梢，再缓慢滑落到耳垂轻轻揉搓。
动与静之中，有着微妙的平衡。
这是从小把自己封闭在自我世界内的孤爪研磨未曾拥有过的感受，舒适的感觉密密麻麻侵袭上大脑，就像烟瘾者碰上了尼古丁。
“可恶啊。列夫很厉害，黑尾学长很厉害，木兔学长也很厉害....我们队伍里每个人也都在进步，只有我自己.....”
日向翔阳过分的低落语气拉回孤爪研磨的注意力。抬眸向后看去，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庞垮下去半截，鲜有地紧皱着眉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孤爪研磨斟酌了一番词汇，慢悠悠开口：“我有观察乌野这几天的表现，虽然一直在输，但是每位队员状态都不算太差。你们队伍似乎在转型....嗯，就是尝试新的进攻方式对不对？”见日向翔阳点了点头，孤爪研磨把语气放轻，“任何新的事物都需要适应期，没有不能通关的副本。翔阳不要想太多，这样很不像翔阳的作风哦。”
日向翔阳愣了愣，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负能量太重了。想起来研磨总是在鼓励自己，而自己还说过要让研磨喜欢上打排球这样的话，现在却这么消沉....太丢脸了！
啪——
橙发少年满是泡沫的双手狠狠地往脸上一拍，吓得孤爪研磨缩了缩脖子。看着那染上粉红的脸颊渐渐地肿了起来，担忧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头顶感觉一沉，日向翔阳已经恢复常态轻轻抹掉他头发上的泡沫，准备清洗。
“抱歉研磨。谢谢你研磨，我不会输的！”
刚把脸转回去，身后拔高的少年音跳出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孤爪研磨寻思抱歉和谢谢都带上主语这种语法是不是有点不妥，还有不会输指的是什么，脸颊突然感觉一阵温热，下巴被抬高，视线翻转——
满目惹眼的橙色，日向翔阳朝他咧着大大的笑容，橙色眼眸里圈出了他的脸庞，那个像太阳般热烈且温暖的少年朝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输给研磨的，一定会变得更强，把音驹打个落花流水，让研磨说打排球真开心。”
稳定中跳动的不安因子，是已知结局的剧本中猜不到的高潮，是勇者必胜的副本里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奖励宝箱。孤爪研磨喜欢冒险，在适圈里寻找可控的意外惊喜。
日向翔阳就是他的意外惊喜。
果然。最喜欢这样的翔阳了。
把手覆盖上抚着自己脸颊的手，孤爪研磨笑得弯起了猫眸：“好，我等着翔阳。”
日向翔阳高兴坏了，这是研磨第一这么认真回答他这个问题。嘿嘿笑了两声，取过蓬蓬头开始帮孤爪研磨冲洗泡沫，心情愉悦的他忍不住哼了两句小曲。
虽然被流水的声音遮挡，但日向翔阳的歌声意外悦耳，音准也极佳，最主要是翔阳唱的歌让孤爪研磨有些惊讶，Fly me to the moon.实在是与翔阳的风格不太搭。
“翔阳.....喜欢这首歌吗？”
在翔阳帮自己擦头发的时候还在反反复复的哼唱，虽然只有开头两句，但是也让孤爪研磨不得不在意：“感觉不像是翔阳喜欢的风格。”
“欸~~？为什么连研磨也这么说！”橙发少年的语气似乎比他更惊呀，甚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嗯...还有谁说过吗？”
“月岛啊！”
见孤爪研磨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自己，心想估计研磨没记住月岛的名字。于是双手拇指和食指圈起来抵在眼睛上，拉低嘴角学着月岛萤的语气说：“啊啦，你太娇小，我没看见呢，很抱歉。”
说完又被脑海中月岛萤欠揍的表情惹得笑出了声：“噗哈..就是我们队伍里最高个子的那个。”
“哦，是你们队伍另一个副攻手，戴眼镜的。”
“对，就是那家伙！可恶，月岛今天对枭谷的时候也很厉害，个子高真好啊，分我点身高吧......”
说起排球日向翔阳又开始喋喋不休，孤爪研磨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两秒，在少年继续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时候收回视线。想起了刚才自己走出食堂的时候，看见的正是翔阳和那个四眼高个坐在一起的画面。
“刚才，你们在食堂外面......”
“？？”
研磨很少打断自己话头，日向翔阳有点懵。反应过来的时候研磨已经转脸看着自己，猫眸里写满他读不懂的情绪，让他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大方开口：“就一起听歌嘛，这个歌！”
说着，日向翔阳又哼了两句刚才的歌曲。
孤爪研磨垂眸，食指弯曲抵上下巴，啧了一声。Tsuki，Moon吗？不简单呢。
“怎么了研磨？”
孤爪研磨的情绪没有其他人的好懂，毕竟看起来总是没什么精神，没见过他有过很开心或者很伤心的时候。不过经过这几日相处，日向翔阳还是能分辨出来一些，全凭直觉。
比如现在，他就感觉到研磨好像有点不开心。
见研磨还是垂着眼眸没回答他，日向翔阳寻思是不是自己唱得太难听了。脸上忍不住发烧，捏着毛巾的手羞耻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开口就是结结巴巴：“对..对不起、研磨，太...难..”
太丢人啦——!!
“不是，翔阳唱的很好听。”
孤爪研磨突然抬头冲他一笑，惊得日向翔阳小小地欸了声，又听见研磨说什么“翔阳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唱歌当然好听了。”心脏莫名其妙砰砰直跳。
刚才那个笑容日向发誓是他认识研磨以来见过研磨所露出的笑容中最灿烂的一个，加上研磨本来就长得有点像女孩子，让日向也忍不住脸红心跳，更口吃了，甚至有些胡言乱语：“是、是吗，谢、啊不是、研磨的声音才好听！”
啊啦。害羞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孤爪研磨勾了勾唇角，拉起还在结结巴巴胡言乱语的橙发少年，愉快地眯起猫眸懒洋洋飘出一句：“翔阳，回去吧？”
“嗯？哦！”
虽然没搞懂刚才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但是研磨的表情也恢复正常了。单细胞脑少年尝试调整好心态，沉默地跟在孤爪研磨身后，走进更衣区。穿好衣服以后，手又被研磨拾了起来，日向翔阳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紧张得加快了脚步。
这样牵手会不会有点奇怪？朋友的话没问题吧......
“呜哇——”
突然失重的感觉让日向翔阳忍不住惊呼，往后踉跄了几步，额头擦过一阵冰凉柔软，然后鼻梁猛然生痛眼泪都冒出来了。
“研磨你干嘛突然拉我...."捂住鼻子抬眼，发现研磨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罕见地皱着眉头看向某处。疑惑地跟随孤爪研磨的视线，看见山口忠正在浴室门口探头探脑，诡异地捂着嘴巴满脸通红。挡在山口身前的人日向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和山口形影不离的月岛萤。
是月岛他们突然开门，研磨怕我撞到对方吗。
月岛干什么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又没撞着他.....
日向翔阳突然有些心虚，刚才自己确实走得有点急，或者真的撞到了。转动大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在自己的状态，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自己也好好地被圈在了研磨的双臂之间，瞬间松了一口气：那肯定是没撞到了！
有了底气，朝满脸黑云的月岛萤回瞪过去，毫不意外地被月岛萤用眼尾狠狠地刮了一刀。
天啊，杀人啦~！！
野兽直觉让日向翔阳打了个寒颤，直往孤爪研磨怀里缩。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月岛现在很危险！！
“咳...日向..你们，额、亲....”山口忠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开口却是结结巴巴地只说了半句，不知道想起什么，脸更红了。
日向翔阳听得一脸莫名其妙，反问一句“山口你说什么呀？”，山口忠直接说不出话了，视线只在日向翔阳和孤爪研磨之间来来回回。
不算短暂的沉默，孤爪研磨率先打破尴尬，低头朝还缩在自己怀里的日向翔阳轻声开口：“走吧，翔阳。”
日向翔阳“哦”了一声，乖巧地跟在孤爪研磨身后。其实也不算乖巧，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气氛非常诡异，不是他的脑容量能够处理的情况，还是离开为妙。怎料走到门口月岛萤还没有让开的意思，正想开口却被孤爪研磨拉住护在身后，日向翔阳脑袋里的问号冒了一个又一个。
孤爪研磨把半湿的刘海夹到耳后，抬起头看着比他高出许多的月岛萤，语气平淡：“那个，麻烦你让一下。”
见月岛萤没什么反应，山口忠虽然直觉自己的发小现在的气压异常地低，但也觉得挡着人家的去路不太合适，于是伸手轻轻拽了拽月岛萤的手臂：“阿月....我们进去吧。”
说完小心地观察着月岛萤的脸色，意外地捕捉到他这个向来处事不惊的好友居然几不可闻地啧了下舌头——这是真的很生气啊，怎么回事。
没想出个所以然，又见月岛萤托了托眼镜，换上了一脸和善的假笑。熟悉自家发小这些微表情的山口忠心里暗叫糟糕。
月岛萤抬手抚上后颈，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得一脸无辜：“啊啦，抱歉。我好像弄错了…...”瞄了眼偷偷松了口气的日向翔阳，继续开口：“你们海拔差不多，我还以为进了女生的浴室，正苦恼呢。”
“混蛋月岛，你说什么！”
说自己就算了，带上研磨的话可不能忍。 日向翔阳正想上去理论却又被研磨挡在身后，见研磨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日向翔阳不服气地狠狠瞪了月岛萤一眼，不料月岛萤笑得更无辜了：“不要那么紧张，认错不是很正常吗？”揶揄的眼神从他的身上转向研磨，“毕竟细胳膊细腿的。”
空气凝固在这一瞬间。
山口忠觉得自家发小有点过分了，开始在旁小声劝说。孤爪研磨作为被吐槽对象倒是一脸淡定，依然立月岛萤和日向翔阳在两人中间，只是望向月岛萤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橙发少年眨巴眨巴大眼睛，努力转动着他那不太灵光的大脑试图分析眼下的情况。就算是笨蛋如他也感觉到月岛不对劲，莫名其妙的那种——
月岛脑子坏掉了吗？找茬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日向翔阳终于是没忍住炸毛，推开孤爪研磨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仰起脸朝月岛萤拔高音调：“说我就算了，平时也都习惯了，我最讨——诶？研磨你别拉我！！”
“翔阳。”
孤爪研磨适时拉住日向翔阳，他倒是不介意被说了什么，甚至觉得有点好玩——眼前的四眼高个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冷静，至少这种明显的挑衅就挺拙劣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避免翔阳和这人有过多纠缠，最好不要涉及情感类的字眼。
于是孤爪研磨把那只炸毛的小兽拽回自己身边：“没关系，我们走吧。”说完，意义不明地睨了一眼月岛萤，果不其然四目双撞。
哇哦，好吓人的眼神。
可惜我魔防高。
孤爪研磨牵过仍在骂骂咧咧的日向翔阳的手，边安抚边快步离开，经过月岛萤身边的时候，以微妙的角度弯起唇线，满意地看见月岛萤抽了抽眼角。
让孤爪研磨没想到的是刚走出去几步，却听身后一声嗤笑，被他断定处于劣势地位的月岛萤突然拖着长音，状似不经意地补了一句：“手拉手，果然是好～姐～妹～呢～”
啧，失策了。
意识到刚才的挑衅可能起了反效果，孤爪研磨收紧手心试图加快离开的脚步。橙发少年果然如他所料停了下来，执拗的立在原地。
“翔阳，冷静些。”
日向翔阳没有回答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孤爪研磨暗暗叹了一口气：忘记翔阳是个热血的笨蛋了。
刚才那句话尾音足够长，拔高的音调让日向翔阳能够清晰地想起月岛萤的招牌嘲讽脸。
月岛毒舌，喜欢捉着人的痛处就开大嘲讽，他是知道的。但一般只是在同级生面前不痛不痒地嘲弄几句，或者是真的惹他厌烦的人面前才会稍微尖锐一些。面对学长却很少像这样失去分寸，面对研磨这种温和的学长更是不会忘记该有的礼数，总会知道适可而止。
可是今天的月岛简直就像只见人就扎的刺猬。
实在是太讨厌了。
混乱的情况，诡异的气氛，无端的对峙。橙发少年突然感觉浑身无力。
忘记日向翔阳是个无脑热血的还有月岛萤。
当橙发少年捏着拳头走向他的时候，月岛萤心里着实小小吃了一惊。以为要打架——他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过分，但月岛萤就是想那么干——那只小矮子却只是站在他跟前瞪着那双过大橙色的眸子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轻轻推开试图劝架的山口忠，月岛萤稍微弯腰压下身体，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小矮子开口：“干嘛？”
日向翔阳确实想揍月岛萤一拳，但来到对方跟前，又突然消了气焰。
或许是那首歌的作用吧。想起一起听的歌，橙发少年莫名生出些许委屈。
明明今天才说要搞好关系，明明一起听了歌，也能正常的开玩笑和打闹。虽然那时候的月岛依然毒舌，但却是温和的，稳重的。不像现在，真的——
“太幼稚了。”
“哈？”
月岛萤怎么也想不到日向翔阳会冒出这么一句，脑回路又要升天了？没来得及吐槽，那只小矮子突然抓住自己的衣领往下猛拉，咆哮贴在耳边：
“我！说！你！太！幼！稚！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总是阴阳怪气！研磨是我的好朋友，你刚才那样太失礼了吧！想和你做朋友的我真的是傻子！要是讨厌我你就——”
“我没说讨厌你。”
“哈？？”月岛萤突然表态让日向翔阳懵在原地，他的大脑更混乱了。什么跟什么啊，不讨厌的话会这样针锋相对吗？？
还在试图拉架的山口忠也楞住了。虽然刚才对月岛萤的异常有了自己的猜测，但现在月岛萤更异常的表现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按照阿月的性格面对日向这类型的肯定会傲娇到底，宁死不屈才是。山口忠偷偷瞄了眼自家发小的表情，诡异地发现月岛萤的表情处于正常状态——是理智的阿月。
唔...那就静观其变吧。做了打算以后，山口忠放弃拉架，站到了一边。
月岛萤站直身子，整理被扯皱的衣领。朝还当机在原地的日向翔阳弯了弯嘴角：“你是小学生吗，撒娇喜欢拉拉扯扯，吵架也喜欢拉拉扯扯。”
“谁是小学生啊混账月岛，你才幼稚得像个小学生！还有，我什么时候......”
日向翔阳下意识就回嘴，看见月岛萤抬起了下巴正用眼尾扫视他。想起刚才在食堂门口确实是拉着人家一起听歌，瞬间心虚，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还不是为了和队员搞好关系。而且那也不算撒娇吧，顶多算请求而已。
山口忠看日向翔阳烧红的耳尖，适时吹了声口哨：“日向....高中生了哟....”
橙发少年小声念了句“吵死了”，放弃整理现在的情况，捉住他认为必须要解决的事情。咬咬牙开口：“总之，月岛你不讨厌我。所以我们还能做朋友对吧。”
在月岛萤做出反应之前一把捉过他的手，修长的指节骨节分明，被自己小了几码的手捏住看起来有些滑稽。
少年忍住笑的冲动，在月岛萤试图把手指抽离的时候快速抬起另一只手捉住那不安分的指节。看对方还要挣扎，干脆双手一合关节扣在一起——
现在月岛萤修长的手指直接被日向翔阳收在了手心。
山口忠发誓，即使别人看不出来，他绝对不会看错——月岛萤脸红了。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孤爪研磨，虽然不明显，但是孤爪研磨的视线确实是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个方向飘。
山口忠汗颜：难搞了。
月岛萤皱着眉头使了点劲，日向翔阳却把手掌越收越紧，用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朋友之间牵牵手不是很正常吗？好了过去跟研磨道歉。”
孤爪研磨低头专注在手机屏幕上：“不必了翔阳。”
月岛萤自由的那只手托了托眼镜：“不要。”
好吧，一个说不必，一个说不要，你们还挺有默契，既然这样就没我啥事儿了。单细胞脑少年觉得这个结果也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开心一笑，松开了月岛萤的手扔下一句“那我们走啦”，就快步跑向孤爪研磨。
“走吧研磨！”
“嗯好，”孤爪研磨收起手机自然地拉过日向翔阳的手，看了一眼月岛萤才开口：“翔阳肚子饿吗？我还有巧克力。”
..
..
跟随月岛萤走进更衣室，山口忠小心地感受着自家发小的气压变化。今天的阿月不宜交流——即使有这个认识，也抑制不住体内的八卦之魂。
山口忠：“阿月你是不是....”
月岛萤：“不是。”
山口忠：“阿月你有没有....”
月岛萤：“没有。”
这样啊....
“音驹那个二传刚才好像亲了....”山口忠接下来的话语被月岛萤飞过来的刀眼直接扼杀在喉咙中，只好卖乖吐吐舌头：“抱歉，阿月。”
啊啦，实锤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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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研磨是亲了日向的额头，故意的，但是日向不知道。
好了OOC的小学鸡吵架就到这里吧。7000字通篇流水账，视角切换也是一塌糊涂，我是屑对不起。下一章见。
